译者 小怡子
9月9日,几百米穆斯林和犹太宗教人士在柏林大街上游行,抗议当地推出的一项新法规。法规规定割礼必须在无菌环菌下进行,并且“将痛楚降至最低”(这意味着局部麻醉),并且必须得到父母双方的同意。对两大宗教团体来说,这项法规打击了他们的宗教自由。
于是前所未有地开展了对于割礼的讨论,其中包括了宗教领袖、人权运动家和健康专家。有人强调了医疗好处,有人提出了了宗教文化自治和父母的权利。反对者列举了风险(例如切除手术事故的可能性)。反对者希望禁止给新生儿做宗教仪式性的包皮切除,因为这是对孩子身体悲惨和长期的侵犯。
在另一个德国城市,科隆,当地法院裁定了三个月前的新生儿和小男孩的割礼,判定这是非法的人身伤害。虽然这件官司涉及的是一个四岁的穆斯林男孩,但引发德国12万犹太人,甚至全世界犹太人的愤怒。“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判决了”英国首席拉比强纳森·萨克斯(Jonathan
Sachs)做出这样的评论。德国总理安吉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表示,德国愿意沦为“笑柄”,也要禁止犹太人的割礼。夏洛特·诺布罗克(Charlotte Knobloch)是犹太人大屠杀的幸存者和德国犹太教集中委员会的前会长,她一生致力于促进德国人与犹太人重修旧好,她现在很困惑,“德国是否还希望我们留在这里”。
全球大约三分之一的男性做过包皮切除,其中包括美国一半的男人。在正统犹太教中,男孩出生后8天,要强制进行割礼,由割礼执行人(mohel)操刀,割礼执行人是特别经过训练的拉比,割礼中不能使用止痛药。切除包皮是身份和信仰的核心:它是归属感的标志,和神的契约。虽然在一些穆斯林传中中,《可兰经》并没有提过割礼,对施行仪式也没有特定的规定,大多数穆斯林世界中,一般由亲戚操刀。在非洲国家,男性割礼是考验的仪式,有时造成伤害,甚至死亡。
由于法规的出台,德国还有其他地方的医生都绷着一根弦。奥地利福拉尔贝格州省当局规定国立医院禁止非治疗性的包皮手术,正在明确法律条文。
荷兰皇家医学协会呼吁抵制割礼。芬兰一名右翼国会议员提出将割礼定位犯罪。去年,美国加州的许多城市,包括旧金山,提议当地政府禁止割礼。
甚至在纽约市卫生局准备出台的条例,史无前例地对割礼的细节做了规定,遭到一些犹太人埋怨。条例中要求割礼执行人事先警告父母仪式的风险,包括感染,脑损伤,甚至死亡,在极端正统的仪式中,执行人会在宝宝伤口处稍稍吸出一些血,然后给宝宝穿上衣服。市卫生局的官员表示,在过去10年中,有10个接受割礼的新生儿在仪式中感染疱疹,其中两人死亡,两人大脑受到损伤。
然而,拉比协会的会长Gerald Skolnik支持纽约市的这项措施。拉比协会是传统拉比的国际组织。他说,最早医学常识还很缺乏的年代,用嘴在伤口处吸血是为了预防疾病,犹太法中并没有做这样的规定。割礼带来的“严重的健康风险”与犹太教“对生命和人类健康的极度关注”是冲突的。
包皮切除成为主流也有其医学原因。Mainomides是一位中世纪受尊敬的犹太哲学家和医生。他认为,可以做切除包皮“来减少性交快感,降低器官疾病”。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人相信,切除包皮能阻止男孩手淫。英国的犹太裔作家,Toby Lichtig有写到过这个话题,他认为这可能是造成在英国和美国的非犹太家庭也给孩子做这个手术。
现代医学的结论有所不同。美国儿科学会自1999年,一直持有的观点是,给新生儿切除包皮的风险大于益处。就在上个月他们改变了观点。现在反而推荐包皮手术应当包括在保险给付范围内(但是婴儿的常规包皮手术不再作为常规项目了【不是很肯定,请专业人士更正】)。学会态度的转变是由于一项新的发现:割除包皮能减少婴儿第一年尿道感染的几率,所以尽早做包皮手术的做法得到了医学支持。另外,儿科学会表示,根据估计,每909个接受环切的男性,其中一人因此免于患上前列腺癌。对性生活频繁的男性来说,包皮手术防止HIV病毒的传播。HIV会导致子宫癌和其他感染。 另一方面,研究表明,男性性功能和性快感不会受到手术影响。
由于包皮手术带来的健康的好处,很可能使得这项手术不需要孩子方面的同意。医学证据只能部分支持宗教仪式中的割礼。但这些证据也支持了反对者,应为割礼是非专业条件下执行的手术。这可能导致呼吁,犹太割礼执行人接受专业医学学习(其中许多人都已经接受过这样的教育),或者颁发职业执照。由于宗教的原因,割礼中不得使用止痛药,一般大众很难接受这一点。另外,宗教人士认为,婴儿接受割礼时,年纪太小,所以不会留下记忆,这一点让许多儿童人权维护者不能信服。综合以上各类观点,犹太教和穆斯林人士是不会愿意改变割礼的传统,毕竟这一传统已经传承了好几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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